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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January 28, 2007

特想当回名副其实的老饕
Not Quite an Unconditional Eater

幽幽鹿鸣/Yoyoluming

记得小学二年级的时候算术老师在班上给祖国的花朵们传授科普花粉时说过,等我们老了人类就不用吃饭了;因为那时科学家会发明一种药片每天吃上一片就不用再去吃别的东西了…我从此对当科学家没了兴趣.在一个本来就吃不饱的年代里给孩子讲这个真是摧残人类的希望啊.

没错,我就是谗.人活着不谗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真希望哪天一睁眼报纸的头条是套红的大字:人类彻底解决了吃与健康的问题! 什么过肥呀,血脂呀…在你吃东西时老觉得好象有把开水壶悬在你头上的那些玩艺儿统统被解决啦.那会儿人才真是活得开心啦.

在那光辉的日子到来之前,我只能吃着碗里的怀念着吃过的,再隔三差五地亲自出征去餐馆大磋一顿.实在克制不住了就悄悄溜到那些专门聚集了美食大侠的网站上看看那些常换常新的菜谱呀照片的,咽着口水画饼充饥,屠门大嚼以自慰.聊胜于无啦…

当然啦,还得天天风里雨里地跑.我健身的目的特明确,要活得开心,健康,胃口好.

我吃过的东西生的熟的种类多得早数不清记不住了.但有几样东西我始终没吃过.

我从小印象最深的一句话就是“行万里路读万卷书”.现在书是越读越少了,可路是越走越多了.各地的臭豆腐,臭虾酱,鱼露我也吃得.可我从没吃过北京王致和的臭豆腐.那味臭得实在是让我浮想连翩,怎么也鼓不起勇气去吃上哪怕一小回.也不知当初老王开作坊时邻居是怎么受的,尤其是在大夏天里,得招多少苍蝇啊!看来北京人自古就有尊重外地人的传统.一个讲话有口音的外地书生造出那么臭的东西都没被撵出城.今天进京打工的青年男女没有理由不成功啊.人家老王弄出这么臭的东西都成功啦.

我从没喝过豆汁.确切地说我喝过两次,每次都是喝下了一口却吐出了一地.那东西我就是品不出好来,实在是咽不下去呀!听说豆汁是老北京的最爱.我祖上不是北京人,也就别去凑那趣啦.永远是个很重的词,用了往往使说话的人处于很被动的境地.我是不是可以这么说,在有豆浆,豆腐脑,豆制品的情况下我永远不会去喝那豆汁.我希望北京政府可千万别把豆汁作为奥运推广产品.受不了的可不光是我一个人呐!

没吃过蛇肉.我从小最怕腿多的和身上毛多的虫子.蛇也没长腿也没长毛,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蛇总怀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而且这种叫长虫的跟黄蟮不同.蛇嘴里总吐着根信子,好象他/她总在悄没声地诅咒谁或者什么似的.我曾经跟敢吃蛇的朋友一桌吃过饭.任凭他们怎么劝,我始终没去碰那蒸,炸,烩,入羹…的蛇肉.几年前乘船从桂林去阳朔时倒是在船上喝下过一杯用蛇泡的酒.可至今也还是没把胆子壮大到敢去吃蛇肉的地步.

去年一个朋友的爷爷仙逝了.老爷子到走之前还在天天吃红烧肉,喝老黄酒.一个人潇洒到这种地步才是真正的老饕呐.

世界上除了武松,鲁智深,八戒…有几个汉子能一边吃着一边像只老虎那样叫好呀.你别以为当老饕是件容易事呀!


2007-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