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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June 11, 2008

再致余秋雨们
To Them

幽幽鹿鸣/Yoyoluming


小时候孩子们在夏天里捉蜻蜓的办法我记忆尤新.先把一只歇在枝上的蜻蜓捏住,用细线一头拴了它的尾巴,另一头拴在一根细棍上.然后站在蜻蜓来往飞舞的地方让那只蜻蜓飞起来.它拖着细线极力地朝前飞.然后奇迹就发生了,一只迫不及待的蜻蜓抱住它便要交配,说时迟那时快,小孩子把线一收,那只自由的蜻蜓就成了俘虏.这种简单的办法不知骗杀了多少无辜.

我还在日本亲眼见过捉章鱼的,那更是一绝.渔民们手里拿根长竹竿,上头绑个塑料章鱼,站在岸上沿着堤一边走一边用竹竿朝堤下捅,于是那藏在缝隙之中的章鱼便猛地扑出来,死死抱着塑料章鱼上了岸,进了渔民的竹篓.

每年开猎季节打鸭子大雁野火鸡的人用类似的方法能将猎物堆成一座小山.他们除了猎枪,只需要两样东西,摆在四处的仿真模型和专门训练的搜寻犬.猎人们潜藏在四周等着被模型引诱来的猎物,枪枪不虚发,次次满载而归.

脖子上挂着铃铛的头羊,全力以赴的家犬是牧羊人的最爱.听话的孩子是控制欲强的家长,无能的老师,单位的领导…们的最爱.爱他们的循规蹈矩,谨小慎微,言听计从,老老实实.如果再能一丝不苟,那真是高效节能省事的机器;要是有自愿去当闪闪发光的螺丝钉者当然要竖为模范,四处宣扬以激励群众效仿.

几千年来,封建朝廷最爱的从来都不是纳税的炮灰,而是善于曲意奉承,专事溜须拍马的奸臣.其中自伐了之后进宫服侍帝王的太监虽然心理阴暗,非人非鬼,祸国殃民,禽兽不如;但他们帮凶之余必受赏封,受重用,受保护,享尽人间荣华富贵.

如今时代虽然变了,可是愿意去卖身投靠,做太监的依然大有人在.他们进不了宫,无法围绕着权势亦步亦趋,东施效频了.可是他们仰人鼻息,善于揣测之心尤甚,他们自我阉割了灵魂,天天信口雌黄地充当着拉皮条的,把无辜无奈无知无畏的老百姓拉进谎言编织的和谐梦想之中,去为一个“十全十美”的制度粉饰太平,唱赞歌,表忠心,跳火坑,作牺牲.

这些无耻之徒中那最阴毒的便是摇头晃脑,吃人不吐骨头,扮成道貌岸然,一脸纯真的文化人,大学者.他们利用世人的无知与愚昧,以卫道士的面目慷慨沉词,气势汹汹;自觉地充当着为虎作伥的马前卒,用颠倒黑白的方式装扮成正义,真理的化身,迫胁人们接受他们那似是而非的邪恶;希望人们以沉默面对切肤之痛,用鲜血和心死粉饰太平,以视而不见去漠视宽容肆行无忌的为非作歹.他们使用花言巧语,通过牺牲别人的利益攀爬进朝思暮想,梦寐以求的权力殿堂.

他们本可以选择大声疾呼,唤醒沉睡的麻木与良心,一起击退黑暗的来袭,亡羊补牢,避免重蹈复辙;利己,利民,利国.但他们却自愿选择去充当被拴牢的蜻蜓,绑在竹竿上的塑料章鱼,引诱猎物上当的模型,出卖灵魂的魔鬼,强迫无辜选择遗忘,随了那粉饰太平的歌舞升平为吃人与自吃大唱赞歌.

他们才是真正的害群之马,卖国贼,反华势力,跳梁小丑,民族的罪人,文化的叛逆,良心的耻辱.他们是真正的人渣与败类.

他们自觉自愿为权势充当走狗,代表的是真正的邪恶.他们的残酷是社会悲剧的真正成因;是他们使一种制度在今天的世界上继续着蔑视人权,人性与个人价值成为可能并继续延续.帮闲,帮腔,帮凶的里应外合,是杀戮人道的真凶.

他们必遭天谴人弃,为人所不齿不屑.

2008-6-11